回來已經數天了,
可是,
我的情緒還未平伏下來,
只覺五味紛陳,
讓我很亂很亂。
一向嗜吃的我,
竟然有食不下嚥的感覺。
明明有Mimosa的Gateau Victor,
有Glace的Rose和Tempest,
還是覺得苦澀。
心有一種被掏空了的感覺,
當空氣在裡頭流動時,
每一下的揪動,
都是痛。
十二月三十日,
接到學校打來的一通電話,
那時我正前往全聚德打算好好吃一頓北京烤鴨,
努力尋歡作樂。
忽然間,
我覺得一切都沒有意思,
再努力也沒有意思。
甚至希望,
的士在下一個拐彎處撞上另一輛車,
讓我了結這種只會一直痛下去的生活。
在回香港的那個早上,
躺在床上的我,
胃疼得連轉身也無力,
只想留在北京,
繼續做個沒有身份的人。
然而,
再留下去,
我會癱瘓的。
已沒有留在北京的理由,
但又想逃離香港遠遠。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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