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8月 31, 2004

婉約

由今天開始,大概不會再有人對伏明霞抱有疑問,質疑她何以能嫁入上流,進駐淺水灣。

或許, 她只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清華畢業生。

但她說話中帶有的婉約,足夠讓她得到她想要的愛情。

「其實以前有些人呢,就是到談戀愛結婚這個階段都說要找有文化的。我就不這麼想,很小的時候我不這麼想,我覺得那不就是知識分子啊?那是什麼樣子啊!但是我現在回過頭來覺得呢?其實有知識真的還是很重要的,因為特別是當你有了家庭,有了小孩之後,因為這個文化對我來說,是一個欠缺的一部分!」

「因為他自己很成功了,是有學問的,他就很有自己的一套經驗去培養小孩子,他是第一次做爸爸,可是像對我們的女兒他就很有他自己的一套。」

如果你是男人,有一個女人對你說這樣的話,你可以不感動嗎?

除非你的文化水平根本比她低。

在這個年代,女人的性格擲地絕對有金石之聲,溫柔比世上奇珍更罕有。

星期日, 8月 29, 2004

愛自己

不知是否近日多雨的關係,自己連帶身邊友人都變得傷春悲秋起來。

早前與友人在北京道一號享受下午茶,看著落地窗外的煙雨迷茫,我們都感慨,年少輕狂時許下的「做人情」諾言,恐怕難有實現的一天。

入世未深的我們,尚且明白柴米夫妻是世間最慘淡的營生。

哪有勇氣隨便下這樣大的賭注?

當每個人都開口愛愛愛的時候,他們要的不過是被愛。

然而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後,愛自己也來不及,決不會有時間騰空出來愛人。

友人身體抱恙,走路有點一拐一拐,臉龐留下大片疤痕,髮型亦因工作關係宜變得慘不忍睹,還幸有人追求愛惜。

如果被愛要付出這樣大的代價,你又會否繼續選擇被愛?

當然,當初的我們不是這樣的,受過教訓,我們才會學乖;

受過教訓,我們才會知道不論一個人多愛你,他也有權嫌棄你。

我也試過以為別人喜歡樸素的自己,放下所有的化妝品,拖著一把枯黃開叉早該修剪的頭髮,穿著過季殘舊的衣服,不顧身世拍拖去。

結果一段日子之後,我被人打開金口說嫌棄我像殘花敗柳。

今天晚上,看著近日的照片,照片中的我穿著floral dress曲髮淡紫smoky eyes,我舒了一口氣。

大概不會再被人嫌棄吧。

用了超過半年的時間,從5000塊puzzle中砌回亮麗的自己,那段過程不是不心酸的。

星期二, 8月 24, 2004

The Verandah

人總要經過一些事情,才會由虛幻走向現實。

今天晚上,B帶到我淺水灣的The Verandah吃晚飯,我方知道自己的虛榮心原來已經掉落溝渠。

The Verandah實在是一個求婚的好地方,可惜我卻只是來吃飯。

露臺上的玻璃窗白茫茫一片,看不清風景,白花了B的心意。

我吃著爛熟的蘆筍,微苦的味道令我分辨不到它來自台灣美國還是法國。

喝著餐後溫熱的咖啡,我知道感動了我的,是B而不是這頓summer menu。

走的時候,回頭看著那如希臘神話中諸神的居處 ── 影灣園,那一格格由Lalique水晶燈映照出溫柔淡黃的窗戶,不知住了多少神仙眷屬?

然而,還是得交屋租吧。

畢竟,影灣園是service apartment。

下山的路空氣十分悶熱,但心情卻安逸踏實。

或許,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只不過住在東涌一個與「影灣園」同音的屋苑,和老伴看著婆婆媽媽的電視劇集,有時候會喝一杯香檳。

那杯香檳是$10.9的仙鹿牌?

是Veuve Clicquot?

Moet & Chandon?

還是Krug?

其實都沒有分別。

最重要的是好好享受自己擁有的幸福。

星期一, 8月 23, 2004

愛護婦孺

亦舒的小說內有這麼的一段 ──

「沛充,為甚麼對我好?」
沛充答:「因為你是我女朋友,我打算娶你為妻,你將為我捱生育之苦,老老實實,無論我怎樣遷就你,善待你,你都是吃虧那個,你永遠不會有得賺,所以能對你好,一定要對你好。」

的確,

無論女性再刁鑽難纏,

男性也該盡量唯唯諾諾。

因為當你們一年365天都可以去打球游泳上山下海,

我們每月總有一個星期輾轉反側寐食難安痛不欲生臉青唇白,

然而還是要去上班給沙文豬譏笑我們弱不禁風。

星期日, 8月 08, 2004

Gateau Victor

Mimosa ── 這是一間你必須記下名字的餅店。

今天晚上,

B買來了Mimosa最著名的Gateau Victor,

給我的母親作生日蛋糕,

我那刁鑽的母親也對這個蛋糕讚不絕口。

Gateau Victor即法式拖肥蛋糕,

一層是牛油焦糖忌廉,

一層是chocolate sponge cake,

層層疊疊合共九層,

再滲有些少Rum酒的餘韻... ...

星期五, 8月 06, 2004

笑話

我曾經在電台節目,

聽過一個好像很好笑,

其實很荒涼的笑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個平庸不過的OL, 在Jurlique的專門店試用護膚品, 那枝全球聞名的Rose Hand Cream, 那種味道與質感,令她著迷到不得了。

可是近$400的一枝Hand Cream, 以她的收入來說,根本負擔不來。

她打了一通電話給男友, 要求男友買這枝Hand Cream給她。

她的男友唯唯諾諾的應承了, 可是她還不放心, 竟跑上男友工作的地方, 跟他說:「你看我的手多香多滑,記得要買那枝Hand Cream給我。」

過了不多久, 男友跟她分了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個笑話, 是笑世上竟有這樣的笨女孩。

可是, 真正的目的, 是嘲諷一切不自量力的人吧!

要求別人送贈禮物的同時, 該問自己是否能從容買下那個價錢的東西。

自己買得起的, 別人才能相信你並不貪圖。

我的床頭也擺放了一枝Jurlique的Rose Hand Cream, 自己買回來的奢侈, 隨手擱在哪裡都可以。

如果你買不起鑽石, 要求男友送贈卻被他冷言相向。

對不起, 我是不會憐憫你的, 因為那是自取其辱的一種。

星期四, 8月 05, 2004

French Sole

除了美人與名將,

塵世間還有一樣東西是不許見白頭的,

那是漂亮的鞋子。

今天夜裡,

我穿著一雙簇新全人手製羊皮的French Sole Pale Pink Ballet Shoes,

走在大雨中的銅鑼灣,

每走的一步無論多輕巧,

地上的污水並沒有憐憫過我的一雙鞋。

污水蝕去的不只是那粉紅,

而是我對品味的堅持。

的確,

某些鞋子,

只能存活於私家車廂和雲石地板的商場內。

請大家為我那雙早逝的French Sole默哀1分鐘吧,

但願她來生投胎到章小蕙的腳上,

因為章小姐有私家車+司機+遊走於Landmark的能力。

星期二, 8月 03, 2004

我愛夏日長

每到夏來,惆悵還依舊... ...

去年的夏天,我以為除了成為一個少奶奶,我再也沒法享受暑假的溫煦和慵懶。

不知道幸還是不幸,我可以擁有一個受薪的暑假,

在9月1日的開學天,與萬千莘莘學子一同開始新生活。

半年的非人生活,我沒有一絲留戀。

唯一捨不得的,只是那份SWA的人工。

我最聰明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不夠聰明。

大概只有聰慧的人,才可以逐鹿中原爭取高薪厚祿吧。

星期日, 8月 01, 2004

寂寞

寂寞是生命中最殘酷的一回事,

任你再美再慧,

避得過戰亂飢荒疾病貧困,

但你避不開偶爾掠過的寂寞。

即使身處人來人往的車廂,

或坐在餐室落地窗前看著街外的景致,

寂寞要來敲門,

你可以做的,

就是掛上一個苦澀的微笑。